瞌睡瓜

初心易得,始终难守。诫之。

【博肖】Kepler 35

四星连珠脑残穿越梗~

同人文!全是无脑瞎推理!

伪科学~强行科幻~

俗套的破镜重圆~


终于快搞完了,完结章今天下午见,主小王视角。

11月29日,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~么么么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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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 再见!再见。


  王一博在熟睡里听见好几次闹钟,都迷迷糊糊地醒不过来,像是梦魇了一样。


  他在半梦半醒之间提醒了自己好几次,要是醒不过来可能就要被埋在地下了,但无奈他意识怎么挣扎,却丝毫没有能动弹的迹象。


  王一博无奈,有几分自嘲地笑了笑:我大约真的要死在这里了……


  后一刻,他就感觉有一只沾了凉水的手,拍了拍他的脸颊,轻声哄着,“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?刚刚不都醒了一次了吗?跨年微博发了没?国内都已经到新年了……”


  王一博一个激灵,心口直跳,一声一声地,像要蹦出来似的,他挣扎着动了动手指,只听见那声音又道:“小懒猪,快起来啦,先去吃饭,然后到市政广场看跨年烟花。”


  他紧紧皱着眉头,奋力地咬了自己舌头,舌尖泛出一点腥甜,浑身的禁锢才有了一点松动。王一博猛地一动,眼睛都还没睁开,只忙不迭的抓住那只在他脸上捣乱的手,“肖战,你怎么在这?”


  被他抓住的人眉头一皱,愣住了,声音冷了几分,“什么叫我怎么在这?”


  王一博这才摇了摇头,费力地睁开眼,果然看见肖战坐在他床边,穿着一身白色浴袍,头发应该是刚洗过,半干地趴在头上,眉眼间似乎有几分错愕,也有几分薄怒。


  王一博使劲眨了眨眼,又看向周围:这看起来应该是一间条件不错的酒店,欧式中世纪风格。床正对着落地窗,被阳光照亮的街景从纱帘外透进来,此时似乎是日头西沉的黄昏。


  而床脚放了一只脚凳,上面堆了两人的衣服,有的半翻着袖子,有的揉作一团,显然脱的十分潦草,光看这一片狼藉就能让人猜到之前发生过什么。


  而床一侧的玄关柜子旁靠墙搁着一幅画,画面上是一出开满野花的河岸。


  哦,这画上的是日内瓦湖,昨天在楼下那间画廊买的。


  这个念头一出,王一博吓了一跳,半天没反应过来。他缩在被子里的那只手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,疼痛唤醒了他没有完全清醒的身体,但他却觉得脑子更懵了。


  他记得他和小王在漫长的黑暗里等了两三个钟头,一开始他们很安静,轻微的呼吸交错在生态舱里,只偶尔说一两句话。


  接着,两个人在高度紧张的神经松开一个小口之后开始感觉到困倦,不料刚要睡着的时候,他设定的闹钟响了,瞌睡瞬间消散。待他关了闹钟后,两人却又睡不着了,枯坐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有些睡意,这回又是两人刚睡一会,闹钟便响了。


  就这么循环往复地折腾了三次,小王有些受不了了。


  每次突兀的闹钟想起来,都把他惊得跳起来,于是干脆和王一博商量说:“要不我们轮班吧。一人睡两到三个小时,另外一个拿着闹钟到隔壁去。我们俩时差都没倒呢。”


  王一博直觉这么不太妥当,却也被烦得受不了,犹豫片刻,“也行,好歹有一个人能休息。”


  “嗯,”小王没等王一博起身,主动拿过手机,点亮屏幕照着路往隔壁走,“现在我睡不着,你先睡吧。”


  小王走后,王一博记得迷迷糊糊地又混沌没多会儿,就睡着了。


  然后,他似乎是做了个梦。


  梦里的画面混乱而杂乱,其中有一段似乎是他和肖战吵吵闹闹走过了从未分开过的六年。


  应该是六月下旬的某一天,两人一起把肖战的父母接到了洛阳,同自己的父母见面。


  双方家长见面后第一顿饭是在洛邑古城中在水边一家本帮菜餐厅里,窗外垂杨对水,榴花照眼。他和肖战一人坐在长桌的一头,两边是双方父母。


  双方父母说了什么他已经不太记得了,只记得肖战妈妈拉着他的手,笑中带泪地点了点头。接着他和肖战双双起身,给四个老人敬了酒。


  再然后……


  再然后,似乎是秋天,他和肖战一起参加了个什么颁奖典礼,他们大约是没坐在一起。他拿了最佳男主角,而肖战则在台下看着他,笑着为他鼓掌。梦里他听见自己在台上,对着肖战的方向说:“谢谢你……们这些年一直都在。”


  后来他下场的时候看见肖战的目光一直跟着他,确定他回头之后,抬起左手,轻吻了无名指上的戒指。


  梦里的冬天,两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,拍戏、公益、综艺各类活动应接不暇。一场天文科普活动之后,王一博在休息室里见到了来接他下班的肖战。他推门进去的时候,这个大他六岁的男人已经窝在沙发里睡着了,连帽衫盖在头顶,下颌隐隐露出一点青色的胡茬。而他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只纸盒,里面是一块清蛋糕。


  王一博蹲在沙发面前,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胡茬。


  他们应该是在十二月之前就完成了这一年的工作,各自推掉了卫视导演们跨年晚会的邀约,然后把双方的经纪人叫上,一起吃了顿火锅。


  他们在火锅汩汩翻沸的热浪里,和各自经纪人错愕的目光之中,宣布了年底要到欧洲结婚的事情。


  王一博在梦里都还记得,那两位掉在地上捡不起来的下巴,还有要杀人的眼神。


  回忆到这里,王一博环视了房间一周,这才不可置信地爬起来,盯了肖战半晌,继而喃喃道:“肖战……我、我们这是在度蜜月?”


  从前上学的时候听过庄周梦蝶的故事,但那时候小,王一博也从来不是个爱研究这些的人,从来没认真探究过那到底是什么意思。如今回想起自己的梦,突然在恍恍惚惚之间,就想到了这个词。


  “不然呢?”肖战也愣住了,王一博脸上的疑惑和迷茫让他察觉出不对劲儿,于是问:“一博,你到底怎么了?”


  王一博深深地看着肖战,似又有些不确信,片刻后他猛地扑到肖战身上,紧紧抱住,在几次深呼吸后,声带颤抖地找虐,“你、你快咬我一口……”


  肖战莫名其妙,但被王一博这么依赖的抱着,又不由心头一热,当下也没留情,低头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。


  王一博疼得肩膀一缩,却把肖战抱得更紧了些。他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,但身体的疼痛似乎给了他一个答案。


  肖战松口,一个浅红色的牙印整齐的落在王一博肩头,他把人稍微推开了一点,用额头抵着王一博,只见他脸上挂了两道泪痕,不禁笑了起来,“怎么?才咬这么一下就哭了?”


  调侃完,肖战又凑了过去,轻吻了吻那圈牙印,吹着气道:“好啦,我给你呼呼,别哭。”


  王一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,无声地点了点头。


  肖战半侧着身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杯温水递给他,“你怎么像个小孩一样,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了?醒了还会哭,还要人哄着?”


  王一博接过水却没喝,只把头重重地压在肖战肩头,难得一见地哼哼唧唧,“嗯,我就是比你小,就是做了梦哭了,要你哄着。”


  肖战失笑,“那王小朋友可不可以告诉哥哥,你做了什么梦呀?”


  王一博沉默了一会儿,摇了摇头,“故事太长了,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讲起。”


  “那你先说说为什么想哭?”肖战循循善诱。


  王一博这才抬起杯子喝了点水,拍了拍一侧的枕头,让肖战靠到床上来听。


  肖战依他,蹬掉拖鞋爬到床上来。


  “因为……那个梦里,有个人……”不料王一博刚刚开了个头,就传来了两声奇怪的声响:


  咕咕……咕咕……


  一前一后,两人面面相觑的低头看了看彼此的肚子,同时嘲笑对方。肖战拍了拍王一博,“走吧,先去吃2025年最后一顿晚餐。”
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  一个星期后,肖战和王一博回到北京,除了处理年末的一些常规工作外,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大扫除。今年春节两人都不回家了,他们准备把双方父母一起接到北京来过年。


  这是两人婚后第一次和家人团聚的新年,肖战尤其重视,恨不得把家里所有东西但凡能洗的都洗一边,能擦的也都擦一下,以吹毛求疵的专业精神对待。


  大扫除工作开展到第二天的中午,就在肖战整理书桌抽屉的时候,突然从一个文件夹里找到了一片银杏的落叶。肖战不知怎的突然感觉到一阵恍惚,一个模糊的画面涌到他眼前:


  阳光和城市分割切出一半明一半暗的地方,他被人猛地撞了地一下,跌坐在地,手里的咖啡豆散落一地。那人似乎十分不好意思,忙上前来扶他。那时一阵风来,将枝头所剩无几的黄叶扫落,其中这片银杏,不偏不倚地落在自己头顶。


  还有在冬阳之中,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:

  “肖老师,我不是王一博。我……我只是整容整成了王老师的样子。”
  “老王不肯来开门,说是我惹的祸让我自己来……来承受战哥的怒火。”
  “你家里居然放酒?”
  “要是,我是说要是,我从此消失在这个时空里,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?”
  “你还说,喝了酒就哼哼唧唧的。战哥你现在酒品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  “放心,他不会走的。”


  肖战看着手中的银杏,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在欧洲时,王一博和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梦,比如有两个王一博,再比如说他们曾分开过。


  肖战把王一博叫了过来,深吸了口气,“你之前在日内瓦说的,那些梦里的、你不确认真假的事,似乎是真的……”


  王一博先没明白他的意思,“什么是真的?”待他稍稍回神,猛地感觉到心口有一阵猛烈的跳动,他尽量压低声音,“你是说,我和你说的梦里的故事,你也感觉像是真的?”


  肖战把那片叶子交给王一博。


  王一博看着手里的叶子,出神了半晌。那个关于“大小王”的故事,像是他大脑虚构出来欺骗他的故事,在这十几天里变得模糊起来,即便此时肖战说他有映像了,王一博的记忆还是觉得恍如隔世的混沌,没有一点要“回光返照”的样子。


  但他也解释不了他为什么会知道LHC,为什么会突然了解那么多关于物理和天文的知识,更解释不了为什么他知道肖战好几款蛋糕里的小秘密。


  如果说六年前的小王一博是真的,那么……他去了哪?


  是日内瓦侏罗山100米的地下,还是他回到了六年前?或是平行时空?


  而那个故事里的自己,在跨年前一夜难道不应该是被一场地震一起埋在了地下吗?为什么反而出现在日内瓦圣彼得大教堂旁的酒店里?还有那个崩坏的世界,又去了哪?


  他想了想,拎不出半点头绪,于是又问肖战,“你还想起什么?”


  肖战闭着眼思索片刻,“我还想起我带了一个新款的蛋糕,准备到日内瓦以后给你的。那个蛋糕,好像叫——星空。”


  星空?


  王一博后脑一跳,这才想起了先前那个“梦蝶”之梦的另一半:


  他记得自己先是飘浮在宇宙的某个点上,极目望去,周遭尽是浩瀚的星河。那些星子悬在身侧,各自沿着轨道缓慢移动。


  王一博一个人立在那,静静的看着万星轮转,似乎过了很久,又似乎只是一瞬。就在他快要感受不到时间变化的时候,那个静谧浩瀚的宇宙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拍打了一下,瞬间摇晃了一下。


  就在那摇晃的须臾时光里,宇宙似乎被按下了Ctrl+V,复制成了一模一样的两个。他被一股力量拼命地拉扯着,跟着其中一个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原来的位置。


  王一博回头看,发现自己方才的位置上依然有人,那人抬头,露出和王一博一模一样的面容,对上他的目光,朝他笑着点了点头,说:再见。


  王一博感觉自己离开的速度很快,那张一模一样的脸,在眨眼间变成了一个极小的点,连同那个宇宙里的一切天体,都只在顷刻间就消失了。


  消失了。对。


  而被拉扯着离开的那一路上,王一博在每一个瞬间,都在和一个自己告别。似乎每个王一博都在和他说:


  再见。


  那些远离我们而去的,像是被压入了某个你不知道的深空,过去的每一瞬,都在远去的刹那里,化作了虚无。
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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